二一法则

意中人与我赴良宵

【华武】清欢(中)

渣道长,all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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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素来是逍遥惯了的,一袭校服墨发高束,策马奔腾逍遥天际。


道长面上时常掺杂三分忧郁,冷清眸子里亦混着几分忧愁,华山徒儿曾试着抚平他眉心轻问:“师尊为何事所扰?”


“为师也不知。”道长眼里带了些迷惘,任由自家大徒弟揉着他眉心,轻喃:“徒儿莫忧,为师不过是这毛病改不过来罢了。”


“是么?”少侠闻言眼中便掺了几分忧郁,却也不过多言语,他伸手替道长把道冠扶正,温声:“徒儿此番历练需时颇久,师尊可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道长听着他这一番话抿着唇笑出声,眉眼间都随着他这一笑染了些暖意,道长说:“倒是你,所需之物可备齐了?此番历练,可莫要让他人伤了你去。”


少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道长被盯了会儿便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去,声调中带了些恼意:“瞧我作甚,为师脸上有花么?”


“不过是在想,临别了,师尊都不抱抱徒儿么?”少侠眸子里染了几分委屈,兀自站在原地看着道长;道长偏头瞧了他一眼,轻声:“你这长得比为师还高了,要为师怎么抱你?”


“那便让我抱抱师尊吧。”少侠的怀抱是暖的,亦是有力的,道长几乎要整个人窝他怀里去,刚扶正的道冠又被挤歪了些。


“徒儿这便去了,师尊保重。”少侠走得潇洒,独留道长一人于亭中。


“哎……”挽留的话堵在嗓子里,道长拧着眉低下头去,思及徒儿在他手下不过十招便落败,放人去磨炼磨炼,许是好的。


道长素喜墨蓝,便连着校服掺了墨蓝色的华山弟子在他这也顺眼了不少。


道长本以为自己已足够冷心冷情,却未曾想过这华山弟子中有人能比他还冷上几分;若说道长眉间有霜雪凝结,那剑客眼中便积了长白山终年不化的冰雪。


剑客一袭墨蓝衣饰策白马而过,半边面容遮掩在素色面纱下,他露出的眸子偏生是蓝色的,极为纯粹的深蓝,惹得道长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不看还好,一看视线便对上了,还挨了一瞪。


“这人怎么比暗香弟子还凶?”道长忙收回视线捧着茶杯随意问了句,眼前人是他在三生树下结识的,讲起话来不着边际,还喜欢口头花花,不过这不妨碍道长觉着他是个好人。


“你们武当弟子才是最凶的吧。”剑客小小声嘟囔了句,他可忘不了他当初调戏这小道长,被这小道长追了整个金陵,就为了揍他。


那一片桃花林都险些给道长掀了去,他这一张俊脸更是挂了彩,他一边跑一边说着这小道长不懂怜香惜玉,道长便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你生得有我好瞧么?”


剑客觉着,这话没法接,小道长生得可不只是一顶一的好,他这二十几载人生就没见过比小道长生得更好看的,也没见过比道长这样对自己容貌没有丝毫认知还能理直气壮说别人不好看的。


道长忙着瞧街景,倒也没计较眼前人说他凶还喝他请的酒,“我要去江南一趟,你自个儿在这玩吧。”


“那我等你回来。”


“说不准我回武当呢?”


“那我等你跟你的师兄弟们来华山讨债。”


“嗯?”


“绑了你回华山做童养媳。”


“你打得过我么???斩!无!极!”


这斩无极,道长口中的登徒子没打到,倒是打碎了客栈里一片桌椅,道长离开金陵前还得去给客栈老板赔钱,剑客看着他又笑眯了那双桃花眼,十分恶劣。


烟花凋零在江南烟雨朦胧里,道长也换下了武当校服,他素喜冷清,在云梦姑娘强烈推荐下买了静闻窗换上,柔软的发在姑娘巧手下卸了道冠换了根红绳,散落额前的发愈发衬得人面如冠玉。


“多谢姑娘了。”道长眼里难得有了几分羞涩,这还是他第一次换了道袍外的衣物,想想还有些新奇。


“这么俊的小公子,出了门还不得被人拐了去。”做了笔大生意的云梦姑娘笑吟吟地打趣着道长,她们一直听师姐讲武当的道长面皮子薄,逗起来是极为有趣的,这不,抓到了个生得好还青嫩的小道长。


道长还没挨这么多姑娘一同打趣过,放下银钱便狼狈逃离了此地,他是极少沾染尘俗的,见了江南的什么都觉着新鲜,尤其是那些个话本,他在武当山上可只听师兄们说过,如今自己也见着了,才愈发明了师兄们喜欢往山下窜的理由。


人群熙熙攘攘,剑客在其中也是极为出挑的,尤其是他那携了花的白马,分明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中俊秀,到哪儿也不可能被人忽略。


道长不喜欢骑马,江南新出了可供骑乘的灯他便匆匆买了去,本是双人的坐骑,道长惯是孤身一人,自然也是一人独用了。


叶随风摇曳,阳光倾倒下树影斑驳,道长站在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眼中新奇之意不曾褪去。


这是古树新春落下的第一朵花,道长伸手去接,手便和剑客撞上了,视线相接时剑客似乎皱了皱眉,却还是不客气地拿走了花,“这花给我,这沉香便是你的了。”


“我缺么?”道长难得刻薄,可这剑客实在惹他不喜,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就收获了这人几连瞪,要不是他确认自己打不过他……


“这天宫奇石……”


“我缺么?”


“四象……”


“我缺?”


“……你。”


剑客被道长哽住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柴米油盐不进的人。


又是一朵花落下,直直落在了道长发顶,轻凑着那红绳,生怕惊扰了美人。


“当我欠你个人情。”剑客眼中掀起丝许涟漪,随即冷了面色策马而去。


“……这人。”道长深吸了口气才没干背后偷袭的事,他还真是没见过比这人脾气更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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